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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“夫妾对拜”,只是李廿负手昂头,倨而不拜,只享受了冰山美人明显不愿的拜礼,在他看来:“一个豪强出身的妾,三代以内连个五品官都没出过,也配和我对拜?”
只有一个人下拜的交拜毕,李丹英登上婚车,李廿骑上大马开道,又安排李堡主的人三人与三名游侠儿先驱探路,车队前呼后拥,在众人“恋恋不舍”的目光与欢送声中离开李家堡。
武乡东山,一片被烧的荒林中,在刚长出新草嫩芽的土地上,以康朱皮为首的伏击者们吃过佐了粗盐的狼肉块和麦饼,将垃圾装好,给战马喂过盐煮过的大麦和大豆,在林间养精蓄锐。
目标将在黄昏前后的时间点抵达,康朱皮还有充裕的时间,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进行战前动员,鼓舞士气。他将一个陶坛摆在地上,里面装满了竹简,各写着三十名亲卫的名字。
“此乃地契,从今日起,你们每人均得三十亩土地以养家,租佃尽数归己,不必缴于我,税赋则我代缴。”
亲卫们皆喜笑颜开,最穷苦的几个人还凑过来翻看地契,尽管他们识不了几个字,认不全竹简上的字,却还抚摸着地契,仿佛在触碰自己的土地。
晋时北方土地产粟麦的水平不高,三十亩土地,康朱皮估计一下,认真耕作一下,年产粮食大约合后世的1800斤左右,如果找佃户和雇工帮忙,抽五五之租——地主们的标准做法,所得也够这些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亲兵们稳定解决温饱问题了,只是佃户雇工基本种田没任何利润了。
“二三子,儿郎们,坐!”康朱皮喝道,亲卫们皆盘腿坐于地,齐声回应:
“有!”
“我待你们如何?”
“亲如兄长!”康矛拍击着铁甲,带头喊着。
“郝散杀我等亲人,毁我等家乡,今虽杀郝贼,但余孽仍在!郝贼初乱,某人便参与其中,攻打武乡,你们说,该不该杀他!”
“该!”王钧激动地喊着。
“武乡杜老兵,教我知识,我以老师之礼对他。结果他及儿媳被某人杀害,我的亲兵被他家奴折辱,我的诺言无法兑现,你们说,该不该杀他!”
“该!”李阳举起拳头,用力地挥下。
“我斩郝散那次身负重伤,几近丧命,是安平里李堡主女儿救我一命,此延命的恩情,你们说,该不该报答!”
“该!”
“今有一贼,姓李名廿小名崇双,先助郝贼为虐乡里,再杀我老师,辱我亲卫,毁我诺言,今又要虐我救命恩人,我不杀之,何以为人!二三子,儿郎们,可愿助我一臂之力?”
“愿,杀,杀,杀!”亲兵齐声应答,连李慨家的死士也击盾以和。
康朱皮平伸双手,往下一压:
“静!各就其位,休息,安静,待敌,今日我等猎三十条狼,别让它们走了一条。”
亲兵齐齐收声,一并起身,各就各位,继续养精蓄锐。
康朱皮找了处视线好的石头后藏好,观察道路上的情况,竖耳聆听动静。这时,米薇凑了过来,将一个荷包塞进康朱皮怀里:
“阿弟,我新弄的玉佩,于阗玉,穿了你阿姊的头发,拿去当护身符用,上次就有用。”
康朱皮点头,郑重地把护身符紧贴胸口挂好,又割下一缕头发递给米薇:
“阿姊,拿好,别忘了自己做个护身符。”
米薇轻轻打了康朱皮胳膊一下:“你又不是祭司,真是的……”然后伸手接过头发,小心翼翼地放进荷包里,生怕遗漏了一根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伏击者康朱皮的斥候们在临近道路两侧的高坡顶上,适合于藏身的大石头后观察,其余人伏在背于道路的斜坡上等待。
亏有围猎训练打底,他们相当沉的住气,猎狼和鹿要等的时间可比这长多了,还经常一无所获。
李廿婚车队的六名先导现身于伏击者视野中,一路向前,也不做太多观察就驰过伏击区。因为婚车队穿过了一条道路狭窄,两侧山崖陡峭的短峡,是处天然的伏击场所,无论是前导还是大队都会提高警惕,反观当下此处,地势稍缓,道路虽弯曲但易行,“猎物”们放松警惕,抓紧时间赶路是常理之中的。
先导的踪影远去,康矛学起鹿鸣,预告大队目标的出现。弩手居于高处,骑手安静牵马,李阳则将几串铁蒺藜用细绳索相连,抛到山路上,还盖上些泥土,然后快速跑回伏击处。
车轮滚滚,马声嘶鸣,五乘马车一辆接一辆地出现。康朱皮看的分明,李廿全身雪白长襦衫,骑白马,被一队游侠儿护在队前,便握紧弩机,深吸一口气再屏住呼吸,眼睛、箭头稳稳地与目标连成一条直线。
车队通过路边有石头的弯道,速度有所减慢。预先布置的铁蒺藜横在道中,三足向地,一足向天,最前面的游侠儿猝不及防,坐骑一蹄踩上铁刺,马匹一阵痛